木子阙

写自己的结局罢了

(连载露单人乙女)白肌⑦

伊万是冬日枯萎的太阳。

你感觉你被他吸引住了,他身上有种奇妙的气质深深的吸引了你。

就像儿时误闯入向日葵花田,小小的你躲在那里,只感觉有些碎阳撒在头顶带来炽热。

头顶的白鸟腾飞起的扑棱声,还有小小的虫鸣让你感到安心那般。

每次你看到他时总能忆起熟悉的安全感,这个想法使你最近画画都有些心神不宁。

"怎么了?"

"啪嗒一一一"

木质笔杆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笔杆在地上颤抖了一下带着颜料飞溅在了手上和衣服下摆。

指尖上蹭上了各种颜色的颜料,它们堆积在那里,没过多久手上原本湿润的颜料已经干透了。

你动了一下,淡紫色的色块从指尖脱落,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伊万他喊了一直处于神游状态的你。

你看了下墙上挂的钟。

从开始到现在有了四个钟头,你光发呆就有一个钟头了。

你又看了看画面,模糊的人手中抱着一大束紫罗兰。

你低头看了看颜料盘

你调不出伊万眼睛的颜色。光看颜料颜色像是一模一样的,但你觉得还是少了几分味道。

蓝?紫?还是红?或者是黄?

这事你还真没遇见过,你颇为苦恼的让伊万先去休息,一边有些焦躁的低头拾笔。

"我拉手风琴给你听?"

他似乎看出了你今天的心不在焉。

你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他将紫罗兰花放下转身去了房间拿手风琴。

 

他拿手风琴的时候路过了你平日放画材的房间,门开了一大半,大概是你拿画材时忘了关了。

他看见正对门有一幅红色的画,伊万停住了脚跟,站在门口看了一会,注意到了底下有人形的轮廓。

有点像你?

他忍不住进去了,只见整幅画上只涂着厚厚的红颜料,他伸手摸了摸,表面有些凹凸不平。

底下应该还有一幅画,他觉得不太像你风格。

"可能是想挑战新的风格吧"

他不去想,出去后就加快脚步去了自己房间。

 

他来时你将画盒关了起来,毕竟现在太焦躁对于画画也不利。

 

手风琴发出了悠扬的声音。

拉开,和上,再次拉开,再次和上,反反复复人随着琴动。

手风琴的声音洒在了木质地板上,溜进了午后的院子里,落在了你的心头。

让你的浮躁难受撇了下来。

他抬起头

或许是因为阳光正好。

那束带有梦幻色彩的光落在了你的脸颊上,落在了你的眼底。

棕黑色的眼睛里反射出一种雪原没有暗金色,代表温暖的金色。

这抹金色就这么炽热的看着带有冷意的紫罗兰。

紫罗兰在那一刹那被点燃了,吓得收回了目光,耳尖带起一抹羞色。

伊万感觉手心微微出了汗,连忙低头看着琴键,指尖按在琴键上发白,心中千遍万遍念叨着记忆中的音律,但心却依旧却想抬头看你。

于是索性闭上眼

 

光慢慢的滑动,在音律音符里,在地板上滑动。落到了他的眉眼上,落到了他闭上的浅色睫毛上。

在光下反射着淡淡的白金色,像带粉的蝴蝶一颤一颤,就像他紫色的眼睛眨呀眨,像破碎的紫水晶,像带有芬芳的紫罗兰。

春天来了

你听见鸟鸣声,转头看着窗外。

 

 

 

 

 

 

 

你站在阳台上喝着午间咖啡,继春天来后这座城市竟迎来了一场迟来的春雪。

所幸是你今天看了预报穿的有点多。

你在墙边看着飞舞的小雪花,你又看了看一排排灰白的树,刚逃离冬日的树木还未长出新芽,树皮还是铁皮颜色。

你呼出一口白气就这么看着白雾在空中消散,忽然觉得脚冻得有些麻了,便转身走向教室。

 

伊万也在这里,王耀有点事情暂时不在,大概再过十来分钟就来了。

下午还要这个教室上课,就干脆在这里吃午饭等了。

你看着窗外扑棱的鸟,这突如其来的春雪冻死了不少不自量力的鸟儿。

"你的家人现在怎么样?"

"她们很好"

伊万将门关了起来。他今天依旧穿着他那件大衣,雪落在肩头融化成小小的小珠。

 

他坐在你的旁边,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

"你住的地方经常下雪么?"

他在喉中发出轻轻的一声闷声,有些心不在焉。

你便低头看着资料不再理会窗外飞雪。

"雪太柔和了,也不知道能看几年。"

他心想着微微的侧过了头,看你。

 

现在这个时候树木还未长出叶子。

若是夏天,便会有光光点点好看的光影落在你的脸上。

但那没关系,会到夏天的。

他忽然觉得这个国度连雪都是带着温润暖意的,他想起曾经有把女孩子比作白玉的人,事到如今已经记不住那人名字了。

如果是白玉的话,他想你就是块温润温暖的白玉。

他看着你暗想

"适合人捂在怀里珍藏"

 

 

 

 

 

 

春季接受了一场春雪过后来临到了人间。

若是一天天待在画室里春困倒是浪费时间。

今天不上班,也不想画画。

难得的假日就带着伊万还有王耀一起去公园玩,顺便还可以拍写生照片。

这里与其说是公园还不如说是游乐场。

闷了一个冬季的成年人和小孩趁这个难得的假日都叽叽喳喳的出来玩了。冬日见不到的游乐设施也都转了起来。

起初你还打算邀请弗朗西斯和亚瑟他们过来玩,但弗朗西斯连敷衍都没有敷衍,就直截了当的说自己要陪最新的情人。

吼,春天,恋爱的酸臭味。

再问亚瑟,手机打通过后也是个大忙人。好像是他那里目前有了点事,连阿尔弗雷德也在其中帮忙。

 

"阿尔怎么最近事情那么多?"

王耀听到你转达的消息以后心中有些疑惑。

最近好像找阿尔弗雷德他都在有事,不过看他博客上面最近更新的也都是一些日常,也不像以前都是游戏截图了,可能真的很忙。

伊万听到王耀的话,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

 

“去吃吗?”

你看着身边的两人,指了指卖的火热的冰激凌。

"伊万,你要什么口味的"

"和你一样吧"

"嗯那好,来两只草莓的,一只巧克力的,谢谢啦。"

王耀看着服务员快速的打包的手,他有些小意外发现你还记得他喜欢吃巧克力心中莫名有些快乐。

上次和你吃一起吃冰激凌的时候还是去年了。

 

王耀转了个方向咬了口脆皮,这里的鸽子胆子比较大。直接飞到人身上,甚至还有只站在王耀肩膀上探头想去啄甜筒企图分一口。

王耀边嚼着口中的脆皮边转头看你。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伊万的目光总会粘在你的身上。

这个目光会让他浑身不舒服。

而他此时也感觉你的目光有时也在他身上有些过多的停留了。

你不再会全心全意眼里只有他了。

一想到这里,他心中似乎更加不舒服。

口中的巧克力味甜味褪尽后在舌苔上残留下了苦涩。

像是一个孩子未完但印象深刻还在惦记的梦一样。

彩色的碎糖洒在的粉色雪球上,咬了一口

草莓味和奶味漫在嘴里,伊万舔了舔唇将粘在唇上的糖碎卷入口中。他很少吃这类的东西。

 

那时他小时候所在的地方还没有卖这个东西,不过后来长大以后吃到这个东西似乎发现也就那个味道,完全没有了小时候那种新鲜感与期待。

美好的东西往往留在童年,成年人越来越来停留在以前只是为了汲取那时对未知世界的欢喜和刚体会到新鲜事物的欢愉罢了。

 

你们中途还去拍了鸟群,看着孩子们追逐着鸟儿,看着情侣手拉手惊叫的从鬼屋里跑了出来。看着夕阳落下,看着余晖之下的老头子去买糖人给他心爱的老伴儿,看着女儿推着轮椅带着自己的妈妈看夕阳。

 

你转身逆着光站着,伊万和王耀就这么看着。

突然间一阵大风吹过,广场上的鸟儿惊的飞起。

扑棱棱的羽毛惊扰了事物。

阳光在那一刹柔和了不少,倒吸了一口气,他们似乎都失去了语言。

 

"你们一起拍一张。"

你拿起了相机,他们俩微微靠近了一点。

你拍完了最后一张照作为今天的结尾。看着老头子手中拿着幸福安康字样的糖人和老婆子一起手牵手回家时。

无意间眼角余光注意到了一个孩子正躲在向日葵下和自己朋友捉迷藏。

 

儿时的记忆在一瞬间被勾勒出来。

那时母亲大概才离婚,你有了一点记忆,刚开始对你真的很好。

在某些方面或许是为了弥补你在这个破碎家庭中失去的爱。

但后来对你的要求越来越苛刻。

当你千辛万苦摔破头皮拿到体育一等奖时她却责备你将精力全都放在玩上。

或者是好不容易得到班级第一名,却在指责你为什么不考到省里第一名。

在第一次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堆积在一起引发的吵架里,她大哭着说你不爱她,和那个男人一样,都是白眼狼。

你愤怒的离家出走在天台上抽烟,半夜才回家。

因为都不知道是第几次离家出走了,她也没有找自己。

你明白她的苛刻,也明白她的难过。

她是个可怜的女人,自从被背叛以后她的世界中心就是你,她害怕你像她一样过得如此辛苦。

害怕你结识不好的人,害怕你被不良青年骗,遇到像你爸那样垃圾的男人,过分到你连朋友关系都要干涉。

她打你,强迫你放弃自己的喜好去听她的话,你后来都原谅了她。

 

真是一些不好的回忆

你忘记是几月份的雨天了,不过那时好像很炎热又好像很冷。

她又要打你,具体是因为什么事你忘记了,但肯定是件小事。你不知道往哪里逃,只好躲在一大片向日葵林中。

雨下的很大,你抱着被淋湿的猫咪。看着水一滴一滴的从花盘上滴落下来,那时你记得你自己小小的,连想给那只猫儿挡雨都挡不住。

后来直到水漫到了你的皮鞋里,把你的鞋子袜子都湿的差不多了,几个高个子警察打着刺眼的手电筒才找到你,里面那个最瘦的把你抱了起来将你带回了家。

她手冰凉的把你抱在怀里,你听着她说再也不打你了,你是她生活的全部。

你当时心里默默的说:骗子

你上次揍我时,你也是这么说的。

你看着这个面部苍白眼眶通红的女人,听她嘴里哆哆嗦嗦着说着,她不止一次说着这样的话。

你听见周围邻居堵在门口说这个孩子不省心,一双双眼睛盯着那群警察,盯着哆哆嗦嗦的母亲,也盯着不听话的你。

母亲松开了你,你就站在那里胡乱看着。

很快,你将目光收回,眼睛瞄着警察黑色的皮鞋,鞋子和你的鞋子颜色一样。上面反射着淡淡的水光。

叔叔们的黑色雨衣还在向下滴水,那个抱你回家的叔叔用笔在本上刷刷地记着边问着母亲一些什么。

笔摩擦在纸上的声音沙沙沙的,像风刮过向日葵叶子。

门外那些邻居说话声更大了,像潮水一般涌来。

 

"你妈妈怎么可能不爱你呀"

"不省心呀,小孩子就是要打"

"你看把她妈急的,现在小孩就是任性"

"你妈这是爱你呀,这都是为了你好,现在的小孩子哟。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呀,小孩子任性死了……,要是我家那个臭小子,我绝对不会去找他。到时候他饿了肯定会回来。"

"应该不会有下次了吧,警察都上门来了,再说你妈也不是故意的,我家那个臭小子以前也玩过这一套,后来被我扒了一层皮就老实了"

"小姑娘少打一点…打木讷了……"

 

一言一句将你淹没,你不知道躲哪儿。

心里拼命的尖叫原来这就是爱吗?!她从未和我说过对不起

你只能害怕的站在那里像是默认了自己错误那样沉默。原来逃避挨打就是犯错误吗?

头顶刷刷刷的,笔在本子上记下的声音似乎更大了,很快一声惊雷打破了你此刻强装的沉默。

你颤抖的蹲了下来,但颤抖很快停了下来。

刷刷声停了下来,他做安慰似的抚摸了你被水淋湿打结的小辫子。

还在你手中心塞了颗甜甜的糖,那颗糖像他手掌心那样温暖,然后他起身继续他的工作。

你至今还记得他的眼睛有点像母亲的眼睛

但这没有让你恐惧,里面有一些看不见的东西。

用成年人的话来讲或许就是所谓的安全感。

那颗糖你记了好多年

 

但童年的白鸟被淋死了

 


 

 

 

 

伊万所期待的温暖夏日到来了。

这天虽然今天不是上班的日子,但是一个学生已经多次想让你教他速写了,于是就抽出了一天来到学校教他。

今天王耀有些晚了,你想去书柜那里找一下以前上课用的速写本,那里大概还有些白纸。

书架在你这里一般是用来堆你的画稿还有优秀范画的,已经落了些灰。

你撵了撵指尖的灰尘,暗想今天可能要打扫一下,但现在还没时间。

就在找去年优秀范画的时候鞋尖踢到了一块木板。你伸手去抽那块木板,发现上面带着有一幅画。

那幅画被你发现了,画的是你。

门突然被开了,你吓了一跳扭头看门的方向。

“王耀?”

"早上好啊,老师"

王耀神情原本还很自然,但是接触到你手上那张画的时候顿时神情变的有些慌张。

但你当时没有看到他有些慌张的神情,那时你正低头看着画上的画。

 

"笔触不错,有进步"

他尽力忍住喉处的紧张,平平淡淡的说一声嗯。

"默写的话,可以看看原型做二次修改。今天我还有点事情,如果你想画的话可以留在办公室等我回来。"

王耀看着你消失的背影,转头看着画面。

王耀此时心中心乱如麻,他看着人像心中一会儿紧张一会儿难过。

他责怪自己为什么画的如此相像。

那双棕黑色的眼睛就像在责备自己对自己的老师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一般。

王耀至今都在想他那天肯定是血液冲上头了自己才能这样说话

 

"我喜欢你"

你手有些颤抖,撑着两边椅边站了起来。

你将散落在旁边的一束头发轻轻地别到耳后,尽力将眼睛与王耀的目光直视。

青年长高了不少,你得抬头看他。

刚接触时他眼中的那股认真感差点让你忘掉了这个人还是个未成年,不是开玩笑话。

"这种事情……王耀你还小,你的爱情观还没有成熟"

你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的教育方法是哪里出了错能让自己的学生说出这种话。

王耀向前一步,你局促的往后退了一下,摔回了椅子上。

"今……今年,我想会和你的父亲谈谈。我想你需要换一个老师了,我不是个称职的好老师。"

你呼吸有些急促,手有些发凉,此时正弯腰撑着自己的脑袋。说话时字与字之间还带着微微的颤,这冲击力太大了。

气氛是一片沉默,你此时此刻有些难受只想起身离开这。

 

“不……”

你感到一只手抓住了你的手腕,力度不小。

手心上面沾满了冷汗,但是随即像是感觉到了自己的粗鲁又松了下来。

你转过头发现他已经离你远远的依在了书柜旁。他头扭着,你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他额角的碎发还有发红的耳尖。

夏日残留的光照在他的身上,在墙上留下了淡淡的灰,影子边缘透露着淡淡的橘红。

"对……对不起"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你不知为何有些同情他。

此时这种不应该的温柔,对于他这种情况是一种致命的打击,可是你下不来这个心。

 

"王耀"

你将声音尽量放柔和,这个年纪有爱慕崇拜的人很正常。但爱慕崇拜并非爱情。

你走到了他的身边,发现他眼睛里擒满着泪水。

棕黑色的眼睛被泪水浸透,像浸泡于水中的黑石。

你叹了口气,从口袋中掏出了纸递给了他。

若是以往,你可能还会替他拭泪,但现在不行。你想这不怪他,谁年少时都有糊涂的时候。

而且成年人成熟的魅力和细致的关怀会让学生产生依赖产生好感,会让他们误以为这是爱情。但这并不是成年人诱导学生谈恋爱占学生便宜的契机。

”爱情“只不过是依赖感和羡慕感合成的感情罢了。你自责的想是你的错,是你没有与学生保持适当的距离。

你自己对于他的感情也只不过是师生,如果说的更通人情一般那也可能就是姐姐对于弟弟那种喜欢与关爱。

 

"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想这并不是爱情。至于老师的问题我会和你父母亲好好的谈。但我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父母亲”

因为告诉这种事情会让他难堪,学生爱上了自己的老师。还一个未成年一个成年人传出去,在学生堆里会很荒谬,在老师堆里也会唏嘘不已。

在同龄人当中可能要被嘲讽死。更何况你了解到王耀处于的环境是那种传统家庭,知道了可能会打断他的腿。

你顿了顿,转头离开了这里。

 

 

 

 

 

 

“弗朗西斯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你问着这位朋友

"我爱你啊,这句话"

他一边说话一边盯着舞池里一个前凸后翘的妹子看。

那可放屁呢

这么讲的话,那些以前那些追过你的男人岂不是都爱你。

你干了最后一口酒,有些不悦的看着冰块转动。

"好长时间不来了。"

弗朗西斯似乎看你今天不太高兴便转移话题。

 

"最近画画有什么进展吗?"

"没有"

"怎么……有心事?说说?"

"你能懂吗?"

弗朗西斯看着你,不气反笑。

"我不懂亚瑟能懂?"

"他也并不是老古板"

你看着服务生将威士忌开了下来,酒液慢慢的滑落在了冰块周围。

"他是老铁板"

"想想怎么跟恋爱小白解释爱情是什么东西"

 

你将酒一口气喝完,走到了舞池的中央,酒刚入喉时不是特别烈。

而尔后一大股醉意涌上了你的大脑,迷糊之中你被人拉住。

你感觉有些不对,但是四肢有些无力。你定睛回过神来,原来是弗朗西斯。

他看你清醒了不少,于是就松开了拉着你手臂的手。他微微侧过目光,对你身后的那个男的狠狠的瞪了一眼。就是这个男的一直想用手摸你的腰,他只能一直横在那里,在你周围蹦着。

 

"你喝多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弗朗西斯"

你有些醉醺醺的戳了戳他的胸口。

"是最后能带醉了的你回家,是不对你动手动脚,是尊重你的而不是脱下你的外套的。但爱情和婚姻不一样。好了,现在能回去吗?"

"你肯定不会这么干"

"目前……小心"

 

弗朗西斯见你向后倒去忙一手捞过了你的腰。

时间算的刚刚好,没有撞到后面那个蹦过来的女人。

但这次他时间算是掐准了,准得出了错。

 

这一幕正好被寻来酒吧找你的伊万看见了。只见你喝的脸驼红,手臂微微撑着弗朗西斯的胸口,整个人被弗朗西斯搂腰抱在怀里,而另一只手臂还不知死活地搭在他的肩上。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你就能吻上他了。

弗朗西斯也是感受了这目光,直接将你横抱出了舞池。

你早已喝的忘了自己是谁,只记得倒在了弗朗西斯的怀里,舞池里的DJ吵得你头脑发昏。

 

如果目光能当刀子,那弗朗西斯保证那天周围人包括他自己都活不下去。

虽然他经常和亚瑟打架,也真的惹过亚瑟炸毛起来和他往死里揍这种情况。他原本以为那个英国人暴躁起来神情就够恐怖的了,没想到今天遇到一个更恐怖的。

 

这味也太酸了吧,就抱一下。

太酸了太酸了柠檬鸡尾酒的味道

弗朗西斯站在酒吧的门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似乎是叹息地说

“这样随意的倒下真好,什么时候我也能这样,而不是硬着头皮拿着钥匙回家。”

 

路边的野狗在那里嗷嗷叫,你嗅到了人身上的淡淡肥皂味。

到夏天他也一直是围着围巾,不过薄了很多。

他似乎是那种不出汗体质,体温也是很低。

你喝完酒浑身都发热着。就顺手抱着他的脖子,他有些紧张,将你抱的更紧了。你感觉贴着他脖子的那一部分有些冰凉。

你看着像十分清醒的样子看着天空,实际上伊万知道你已经醉的愣了神,大概还有些云里雾里。

他感觉你身上像是没什么力气,整个人有些软绵绵的,便将手臂环得更紧。

 

他没有开你那辆车来,他本身也没有车。

你知道他目前存款可能还没到那地步,平日那辆车也算是共用。

实际上在你喝酒快醉了的时候弗朗西斯打了个电话给了伊万,让他来接你。

夏夜夜晚的晚风吹得你在那一段时间清醒,但是你脸依旧是红扑扑的。

"你喝的好像有点多"

"差不多吧"

"弗朗西斯怎么会那么放心把我交给你?你会脱下我的外套吗?"

你脑子里想到了什么也没思考就直接问了

伊万一顿,随即脸憋得通红

你眯了眯眼睛,笑了,一阵头晕目眩后你就不再去想,就依着他怀里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你再次醒来时是半夜。

你忘了是什么时候回家的,伊万坐在你的旁边看着书,你感觉嘴里一阵犯苦,头还有些晕乎乎。

之前弗朗西斯和你说的话你都忘得差不多了。

你挣扎起身去了卫生间,漱了口。

回来时还不知道从哪里摸了支烟。

你找不到打火机了,脚步有些飘,差点还一头撞到墙上。

你的心里事情还在王耀那。这让你感到一阵没有由来的烦躁,你也是头一遭遇上这样的情况,不知道如何处理,以后接下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要把握的好。

"打火机呢?你有打火机吗?"

你又在茶几上找了一气没有找到打火机就有些烦躁的问一问。

"打火机收起来了。经常熬夜加喝酒,还要抽烟,这对你身体不好"

"你好烦"

你有些不满的嘀咕了一声躺回了沙发上。整个人都陷在沙发垫子里。

之前问弗朗西斯的话,他有回答,可惜你喝断片了,忘记了,任凭现在自己怎么想也记不起来了。

灯光有些刺眼,你伸手挡了挡。

伊万将两只灯灭掉,室内的光立马变得柔和了。

你有些不满的把烟吐了出去。

"那你唱歌给我听"

这听起来有点像小孩儿,有些无理取闹。

没想到他答应了

"唱什么?"

"那就……挑一首你拿手的吧。”

 

Утомлённое солнце

(太阳面带着疲态)

Нежно с морем прощалось

(温柔地告别大海)

В этот час ты призналась

(就在这时你坦白)

Что нет любви

(爱情不再)

Мне немного взгрустнулось

(我顿感怅惘无奈)

Без тоски, без печали

(却并不愁苦悲哀)

……

你听出来是疲惫的太阳

你看着他张合的唇,他的嘴唇很薄。虽然声音软绵绵的,但是到必要的时刻也能压得下去。

浅色的睫毛此刻低垂着,不知看着某处,在那睫毛交错之下透着淡淡的紫色。

你发现这人唱歌起来让你心里舒畅了不少

"什么是爱情啊"

你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像有些自暴自弃的问。

 

"爱情?"

伊万他顿了顿,他没有回答。

在他的世界里看到的爱情是女人肥厚的胸衣,是束腰粉色的丝带,是男人厚重的体味,是熏人的麋香味儿。

是两个人自由尽头,是打着名义卖肉的谎言。而不是学生口中那玫瑰,那晨间的拥吻,那夕阳下的你与他。

爱情这东西是虚幻的,但也摸得到,它们全变成了布袋中的钱币。

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应该会喜欢纯真爱情吧,他认为自己所讲的爱情太过于现实。没有现在人那么梦幻,于是便默不作声。

 

"我还以为你经历过爱情"

你见他不回答,坐起了身。

结果头一昏又倚着沙发

你拿起手机看了看,反光中的的脸带有一丝病态的苍白,青黑色的黑圆圈在眼底,看不出来有吸引人的地方。你这么想着。

"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哪一点吸引他了。"

 

长相吗?你想绝对不是,一定是距离没有保持好。

你有记忆力极强的能力,只要是看过的容貌基本上都能记住,各种各样不同的脸。

但每次在创作之中,你却感觉那一张张忧郁或者笑的脸当中都有自己的影子。

你走不出来,就好像困在笼中的困兽一般。你总觉得自己神情中带着忧郁,但凡是个人看着都不会开心。

为了自己的画,曾经你去找过心理医生咨询,医生在中途认识到了你。服务态度突然变得莫名好,让你产生了一点隔阂。

医生没有像童年警察那样给你手中塞下一颗糖那样的安全感了。 他最后认真的结论就是你可能太过于疲劳了。

有时你也不否认美院那些人,他们的确将你一部分剖开的详尽。

你当过模特,弗朗西斯夸赞你长得很有气质,典型东方漂亮女孩的样子,他说为你陶醉。

亚瑟说过你眼神中有成熟的忧郁但却有着未退去的儿童天真,像夹带着青果子早熟的滋味,发苦发涩但却夹带着一抹甜引诱着别人。

阿尔弗雷德不喜欢,他那天搁下画笔时,对你说

你可能不适合他这种做派的模特,他的画一向热烈,你仔细想想也的确不适合。

他说你就像披了层抑郁外表的石雕。

亚瑟当时拉住了他,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并给你一个歉意的眼神。

你并没有追究什么,或许他说的对的。

那个来自外国的教授费里西安诺也画过你,他初次见面时就为你画了张头像素描,他夸赞你像佛罗伦萨余晖下的女郎一样美丽。

为什么不像太阳呢?

他抿唇没有给你回答

后来在下午茶的时候他告诉你,说你是太阳本身。但只是并没有绽放出光彩,不要让乌云遮住你的热情和温柔。

 

人和人在一起会产生温暖,但是太阳和太阳在一起会灼烧对方。

 

王耀也画过但是没有给你评价,只是画完表示感谢。

 

 

 

 

 

 

 

 

王耀半夜起来,他睡不着。

只要一躺下,他满脑子都是你有些愧疚的双眸。

太唐突了。

这样给你带来了莫大的困扰。

他连鞋子都没穿就走到了客厅里。

茶几抽屉里放着平日招待客人用的烟酒茶。

他没有碰酒和茶,抽出了一根烟点了起来,家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

他将烟嘴咬在了牙齿之间,苦涩的烟草味弥漫在了口腔。

浓烈的烟味熏得他不停咳嗽,最终借着理由闷声哭了出来。

“不成熟?”

王耀不懂

有种像血液凝固堵在胸口,旁人进不来自己出不来的感觉,让他几乎窒息。

眼泪落在光裸的的脚上

“我明明不是小孩子”

但王耀那时还不懂一个道理,只有小孩子才会纠结在根本不在主线的问题上。

她拒绝不是因为没成年,而是在于根本不爱你。

 

 

 

 

 

 

 

 

"漂亮的玫瑰花,下午一起和哥哥去喝下午茶吗?"

"不去"

你感觉头痛欲裂,把手机又扔回了茶几上。

弗朗西斯收到你这条信息笑了,放下了手机。

你不来的原因和他想你不来的原因,思想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你和你的爱情相处的怎么样?”

你看到这条信息有些无语

"我没有爱情"

"现在没有没事,我相信你已经遇到了。"

你无心再和弗朗西斯拉寡,只是瞪着天花板看。

想半天也没想明白弗朗西斯这是什么话。但是不出多久坐起了身,开始打扮一番,见王耀的父母。


 

 

 

 

 

你看着面前这位两位企业家,郎才女貌。

你在此之前特地有叫不让王耀不要过来,只是过来谈一谈。

王耀他母亲那双眸子乌黑透亮实在美的有风韵,眼底总像藏着一汪笑。

若是女人看见也会沉醉于这双眼睛的温柔之中,更不要提男人了。

你很难将那位家教严格的人和面前这个温柔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他的父亲若说长相在某些程度上和他母亲是无法达到平衡的,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他在人群中发了光,这一点也很吸引人。

"抱歉小姐,他还有些事情"

他的父亲看了下表,和你表达了一下歉意站了起来出去接了电话。

 

"他是不是不听您的话呀……还是学业上的事?如果是学业上的事情,我会多加管教的"

 

“学业上没有任何问题,他很优秀,只是这次来请你们二位,只是想谈谈我以后教他的事情上。因为各种原因我日后时间会比较紧,没有太多的时间会去教他了,也不想耽误他。当然我会介绍一位更加优秀的老师给你们的。"

你想了很多遍,觉得也只有这个理由能更合理一些。像平日卖画的钱也足够你过上富足的日子了。

王耀母亲听到这句话时你看见了她眉头似乎带起了些愁绪。

“不知道能不能请老师教他到毕业,如果是因为生活上太忙的话我可以帮您请助理。钱也不是问题,时间少也没有关系。而且……我也不太希望他再转到其他老师手中了。若是您实在没有时间……那就"

你听出了语气中有些恳求的意思。

她见你不回答,从包中掏出了一张卡。

"这点小心意,请您收下"

你赶忙缩了手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用了"

"一点小心意了,如果因为费用之类的话随时跟我说,这类的不成问题。请您一定要收下"

换老师的事情直接变成了费用多少的问题。

你再次摇了摇头,将卡推了回去。

王耀一边作为私人学生,平时私下也会补课,费用之类的你也会收一点,但顶多是一个月工资的一半。

"其实我重要的就是担心,因为时间教的少会影响到他的毕业,这和费用沾不上边。我不想耽误我的学生"

"没有关系,只要您教就可以了,他毕业我还是有把握的"

你听出了王耀的母亲话中的意思。

只要你教他就可以了,时间长短竟然不在意。

这事完全就不可能有下文了,完全是不给人回

答反驳的机会啊。莫非这就是名师的魅力吗?

但光是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你,你就有些不忍拒绝这位美人的要求。

于是谈话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

 

 

 

 

 

 

 

 

王耀这两天没上你的课,你让他一个人先学习,平日吃饭也避开了他。

午饭时间王耀咬了口雪球,阿尔坐在他旁边啃着汉堡。

“王耀,我记得我好像就没看到你过吃这个。”

“想吃了。”

王耀转头反问阿尔弗雷德

"倒是你怎么最近都不出来了?我看你游戏登陆时间都少了,账号都能除草了"

"有事……"

王耀微微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但在看到阿尔弗雷德嘴角微微翘起的样子更加疑惑。他莫名觉得这个表情很熟悉。

"你……谈恋爱了?"

这个问题渐渐没了声,王耀也不敢确定。

"差不多,就是不知道怎么表白。我感觉他也对我有意思吧。"

王耀是第一次看到阿尔弗雷德私底下说话和他这么遮遮掩掩。

"也不过我说你,你最近也有点奇怪啊"

“你闻闻”

阿尔弗雷德嘴也没有擦,就直接埋到了王耀的卫衣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什么味儿?我倒闻见你嘴上的汉堡包味儿了"

王耀有些嫌弃的推了推阿尔弗雷德的,以便在自己衣袖上闻了闻。阿尔抽了抽鼻子说:

"有股淡淡的烟味,不像是她平常抽的那款"

"不知道,可能是洗衣店里有人抽烟沾上了吧"

这个话题突然间就结束了。

王耀漫不经心地咬着雪球

 

阿尔弗雷德再次把头凑了过来

"话也变少了,你是不是有心事?"

王耀听着阿尔弗雷德提到烟味,想到这几天晚上他都睡不着。

昨天实在是睡不着就跑到阳台抽了根烟。

当然抽烟只是抽了一两口,其余的全都慢慢的燃烧掉了。衣服也没有换,可能就是那个时候粘上的味道。

"没心事,想多了,最近有点感冒。"

"哦,那多喝点水"

阿尔弗雷德看着王耀也没有再问了,张口又再次咬上了汉堡。


 

 

 

 

 

这两天生活也算平静。

唯一的改变就是再也没有和王耀一起吃过饭,但偶尔也会督促他去吃。两人关于生活上的谈话也有些少了。

 

你趁着课余时间刷了一下朋友圈。

你最近也明显感觉到阿尔弗雷德的不对劲,以往他朋友圈里都是各种各样的游戏截图,要么健身照片要么美食照片再或者就是八卦疯狂刷屏。

但是这两天就像画风突变一样变得各种各样文艺小清新了。而且你发现这段日子几乎提起他都和亚瑟有关联。

兄弟之间就是好啊

你当时这么天真的认为

但当你刷到亚瑟和他今天发的的东西时,你就瞬间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上一条:(阿尔弗雷德)

一起喝下午茶

 

至于和谁一起喝你不知道,你只看见阿尔弗雷德兴奋地举着一只红茶杯子。

你把图片放大了看感觉杯子有些熟悉,看了一会儿突然记起来那只红茶杯是亚瑟的珍藏款。

你之前去亚瑟家玩的时候它一直挂在宝贝橱子里。

 

下一条:

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喝红茶,会加这么多方糖。

外加一张少了一半糖的方糖罐子。

同一天,一个小时之内

至于么,不就喝个红茶吗?

难道一起喝的?不太可能,阿尔弗雷德可是专业的可乐爱好者,举了茶杯拍了照片也不代表他喝了。

 

你又滑到了亚瑟下一条的博客

"部分好友可见……?"

"喜欢的人?!"

你控制不住地读了出来声音随着越到最后越来越拔高

一张手握着伞柄的照片

照片有些糊,看样子是被单独截了下来的。

不像亚瑟的手,你记得他有佩戴祖母绿戒指,对他意义来讲挺重要的,你记得他从来都不摘下,而且他讲过他从小就戴着。

看着也不是女人的手

那是谁的?

你当即脑子有点断片。

应该是喜欢的亲人吧?很快你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你记的亚瑟好像没有什么喜欢的。

莫名其妙

 

你挠了挠头,像亚瑟这种人一般朋友圈更新少的可怜,浏览量更少。天天踩空间玩的熟的也就那几个。还有几个不认识,大概是他那边的。

更新也一般都是书籍推荐或者是作品推荐,加好友几年来从来没看到他发过生活照,除了每一年的大和照,而且那这些东西还是大家一起发的。

亚瑟公然表白啊?!

不对

 

重点应该是男人,算了,基佬就基佬吧。

你抛开了这一块仔细想想唯一和他走得亲密的人也只有阿尔弗雷德,但不管怎么说是兄弟,谈恋爱也不太可能,你觉得他性格也不至于会和自己的表弟谈恋爱。

弗朗西斯虽然平常也走得挺近但谈不上亲密,只能说是天天互相掐架的那种,不过你想了想他也不是没有可能性。

但你又再次抛开了自己的想法,弗朗西斯目前看来还是比较喜欢女孩子的。你觉得以弗朗西斯的性格若是喜欢亚瑟的话他早就追到了。所以这么一想,可能性就立马变为零了。

你怎么想也都是想不到是谁,最后你劝解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就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亚瑟和阿尔弗雷德最近好像吵架了?"

"小孩子都这样吗?再说阿尔弗雷德也不省心。"你翻看着最新的作业心里吐槽那几个小崽子拿别人的作业糊弄你,多大人了都。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弗朗西斯的话。

"你确定亚瑟和他之间是正常亲人关系?"

"不然呢"

"我的意思是说……"

"亚瑟他是gay?"

"大概是这个意思,但是我目前不确定"

"虽然我觉得他有可能是,但我觉得他不至于对阿尔弗雷德上手。"

"我的意思是说,阿尔弗雷德对他有意思"

你沉默了一下,将手中那份温热拿铁推给了他

"多喝热水"

其实你当时心中还是不太相信亚瑟能谈恋爱谈到自己表弟头上,但是事实证明,弗朗西斯说的是对的。这个男人对于爱情的嗅觉一向很灵敏。


 

 

 

 

 

 

 

"把门关起来吧"

你甩了甩头发,头发全都粘在了背上,阿尔弗雷德他关门时带起一阵风背后立马一片冰凉。

作为老师像储物室钥匙还是有的。

伊万和王耀今天都不在,你晚上准备回家时外面下了小雨。

可悲的是你没有带伞,你本想走到停放车子的地方,没想到中途下了大雨。

结果你发现阿尔弗雷德和你一样,于是两人便狼狈地跑到储藏室这边了。

 

"你今天晚上怎么那么晚?"

"准备最近考试题目,你呢?"

"看考试题目"

"呵,当代学生"你心中暗笑

"亚瑟不来接你吗?"

"……"

 

储藏室的窗户是用布盖起来了,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储藏室里黑漆漆的。就当你沿着墙去摸索开关时,你听见了阿尔弗雷德的鬼叫。

 

"啊啊啊,鬼呀!"

你没有理会他的鬼叫继续摸着墙,而阿尔弗雷德一直后退时撞到了你的身上。你重心不稳向后摔去,他在黑暗中感到有什么东西被自己撞倒了,支撑住自己过后立马侧身条件性的伸手去拉,而你恰好拿手臂支撑自己。

一巴掌拍到了墙上,却没想到按到了墙上的灯,一时间视野立马亮了起来,阿尔弗雷德看见了自己的的手正抓着你的肩。

 

你还有些懵,整个人的重心还在阿尔弗雷德的臂弯里。

事实证明下雨天不要穿白衬衫,特别是夏天没带伞的时候。

阿尔弗雷德立马撒开了手飞快地把头扭了过去。

白衬衫贴在手臂上,淡淡的肉色透在视野上。他甚至看见了你白色内衣淡淡的粉边。

"太冷了"

阿尔脱下了外套披在你的身上,因为是皮夹克里面并没有水。

“我找毛巾给你。”

他打开了一边的柜子,从当中抽出两大块布。

是学校用来当抹布的大布,用来擦湿头发应该不碍事。

你擦了擦头发,阿尔坑头也在那里擦着,但水依旧从他短金发上一点一点的滴落下来,在地上留下了浅浅的灰色水渍。

擦完后你走了过去看看那个所谓的鬼。

"假人模,把你吓得"

你拍了拍人模的肩,不得不说学校新进过来的器材还是很管用的,皮肤质感还挺像真人的。

起码吓人这一块做的还挺优秀的。就是头发乱七八糟的像个贞子。

你把假人模的头发拿了下来整理了一下又戴回了原处。

"它还是个秃子呢"

你向他打趣道。

突然间你的目光停留在阿尔弗雷德的手上。

一声卧槽差点炸出了声。

阿尔弗雷德的右手手指上有一道白色的疤痕,你不禁想起了这和你那天看到的照片上的手上疤痕一模一样。

"加很多方糖?!"你心中念叨。

不就是他能干出的事么?!

莫非弗朗西斯说的是对的

亚瑟啊亚瑟不愧是你,没想到是这样的人看走眼了。连自己表弟都下得了手真不愧是你。

 

就在你震惊的时候你听见了阿尔弗雷德兜里的手机响了。

阿尔弗雷德接到电话以后,只是说了一下自己在哪。

就在他挂了以后塞进兜里那个间隙。

你看到了锁屏。

你发誓你绝对不是有意的,怪只能怪自己眼睛太尖了和记忆力太强了,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在床上睡觉的样子。

是亚瑟

奸.情实锤了

 

但你一时间又分不清你到底看谁看走眼了。

 

你听阿尔弗雷德说他们过会儿就来。

就在等待时,你听见外面响起了雷声。

出于本能性的吓得蹲在了原地,自从那些事情以后你就害怕起了雨天,特别是雷声。

阿尔弗雷德转头看向你苍白的脸,他看见你整个人都在抖。

"怎么了?"

他蹲在了你的面前,就在此时,储藏室的门被敲响,然后门被人打开了。你将目光转向门口,却没想到撞上了亚瑟阴森森的绿眸,神情中翻涌滚动的怒意让人寒毛立起,你从未见过他这么凶的一面。

之前的恐惧加上亚瑟不友善的的神情让你当场就吓得一抖,竟然忍不住眼泪就掉了出来,虽然你也不想哭。

他身后还站着弗朗西斯,当他发现不止一个人的时候神情立马裂了开来,转眼间发现自己刚刚神情太过于恐怖好像吓着别人了就立马换回一幅温和的模样。

随即他的目光触及到了你身上的外套,你看见了他一抖,你发现他在努力维持着这副温和的模样。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方还披着男方的外套,两个人还离得很近……

完了,同事友谊毁于一旦。

你感觉头有些痛。亚瑟,你想裂开就裂开吧,你想吃醋就吃醋吧。我看着你强装温和点难受,我知道你和阿尔弗雷德谈恋爱了。你心中默哀。

 

此时此刻你想跟亚瑟说你俩什么也没做,只是怕不相信。

突然间站在身后的弗朗西斯开了口:

"哥哥这里有件干外套。"

你站了起来将外套脱了下来,亚瑟接手过去,又抛给了阿尔弗雷德。

在你披上那件外套时,亚瑟他看见你湿漉漉的发还有苍白的面部,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衣服依旧有些湿,还贴着皮肤透着肉色。亚瑟触及到了你肩带上的白边后眉头微微舒展了开来,并及时将目光避了开来。

这件衣服是弗朗西斯的,长风衣有些大,你套在里头就像穿着大人衣服的小孩。

弗朗西斯将手中的手帕递给了你。

"下次雨天要记得带伞,很冷。我再叫管家叫一辆车来。"

亚瑟到现在也没有理会站在你身后的阿尔弗雷德,也不理会他也淋湿的湿漉漉的。

 

"不用了我的车子还在外面,一会儿就到家了,只是在中途避雨的时候遇到阿尔弗雷德了。你快带他回家吧,别让他感冒了。"

 

"亚瑟"

阿尔弗雷德终于开了口,得到的回应只是两个字。

"回家"

你将门锁好,还有东西又放回了原位和亚瑟礼貌性的道了别。

弗朗西斯一直撑着伞和你一起走,准备把你送到车子上后他就转头自己回家。

 

就当你两人走到拐角处时,你听见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弗朗西斯轻轻地拽住了你,让你看声音的方向。

"亚瑟!"

 

你俩所在的那个拐角的视角比较奇妙,他们俩看不见你,但你俩能看到他俩的所在所为。

 

阿尔弗雷德紧紧地抓着亚瑟的手腕。

"我知道了回家"

"不要生气了,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做的很好,但我不想原谅你之前做的所作所为"

 

"他俩为什么这样?"

你凑过头去低声问弗朗西斯

"好像是因为琐事吵架,不过过了今晚估计就能好,就是因为这点事他找了我谈了好长时间。我喝了一肚子红茶还给他提了一堆主意,结果阿尔电话一打事情全解决了。之前两个死也拉不下面子去道歉,冷战了一段时间。"

"不过我看亚瑟那个样子好像不是太好"

"他就是表面装"

 

"亚瑟,我知道错了"

"你知道错的话,也不会和我生这么长的气"

"亚瑟"

亚瑟此时生气地拽着门把手,但并没有拉开。突然间他被人抓住肩转了过来然后直接抵在了车门前吻了。

"喂!阿尔弗……!"

 

手上的伞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被主人松开落在地上,雨滴落在两人的身上。

"好了,我们走吧"

弗朗西斯把伞微微放下一点挡住视线。

你憋了一眼正在雨中忘情拥吻的两人,随即点了点头。

 

你开了车门

“我之前还在想怎么让他们两个重归于好"弗朗西斯对你说

"你早就知道了?"

"毕竟是从小一起的玩伴,他想什么我心里不清楚么,就是不太肯定。不过我猜错了一点,他俩都有点意思。"

上车之前你点了根烟,也给了弗朗西斯一根。

弗朗西斯凑到了你身边,借你火点了个火,他呼出了一口白雾。

"谢谢,我也回家了,中途记得安全。"


 

 

 

 

 

 

"外面雨还挺大的,如果出去记得带伞"

你把弗朗西斯那件外套脱了下来,扔进了洗衣机。在把衣服扔进洗衣机的时候你看到伊万拿着钢笔从房间里出来了。

你拿了件干衣服就进去洗澡了

出来时因为你忘记了拿浴巾所以头发是湿漉漉的。

在你进去的那段时间伊万他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洗衣机里面的衣服转啊转,手中的钢笔也一样被他不停的转动在指尖。

衣服有点眼熟。

见你出来了便默不作声地将巨大的浴巾披在了你的头上,用手搓干了你耳边的发。

他的手是干燥温热的,手掌刮到鼻尖有些粗糙的疼,他的手心有茧子。

你呼出的微微湿润的水汽喷在他的掌心。

"那是谁的衣服?"

"同事的"

"谁啊"他忍不住的想问下去,但还没问出口你就接过浴巾自己开始搓起了头发。

 

"我们聊聊以前的故事吧"

你边坐在沙发上边说

打断了他接下来的问题

"家乡以前的故事怎么样?"

你点了点头

他来了兴趣,一个两个便开始讲了起来。

你听着听着沉沉的睡了去,他将声音放低最后到没有。

小心轻柔的将你抱到了床上,就像他那时抱着小小的娜塔莎一样。

像是做安慰,又像是鼓起勇气一样。在熄灯前不可抑的在你脸颊上留下一个吻。

门关了起来

 (断断续续码了1w5,修改的有点草率。如果有错别字之类的希望各位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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